*下一章没写,估计要等很久了吧,最近沉迷写男审小片段。
【第六章】
寒冬的尾声结束,若水的本丸迎来了樱花飞舞的初春。
屋内,若水披着外套趴在茶桌上,呆呆地看着坐在她对面给她缝补羽织的恋人说道:“切国啊,你干嘛不把自己的裤子也补一下啊。”
“没关系,这样就可以了。”山姥切没有停下手中的针线活,大脑没经思考便脱口而出。
“不行,你可是我丈夫好嘛,你不在意我在意啊。”若水撑起身严肃道。
“不用了,我只是个仿品而已,不需要在意我。”山姥切继续着不带脑子的言论,丝毫没看出对面的恋人已是咬牙切齿。
“我说了,我很在意!而且就算是仿品,你也是国广第一杰作!作为我的丈夫怎么能说出这么贬低自己的话!我不在意你我干嘛跟你结婚啊!”若水一捶桌子站起,瞪着山姥切吼道。
“嗯,这样就缝好了。”山姥切看着手中已经被他完美地缝补好的衣服,满意地点点头,而后抬头看着若水眼中喷涌而出的怒火问道:“怎么了?”
“你这白痴,去找别人当你老婆吧!老子不干了!”若水被他疑惑的眼神气得直跺脚,撂下这句话便摔门而去。走到山姥切旁边时还不忘狠狠地踹他一脚。
“嘶……好疼。啊,若水?你去哪儿啊?”山姥切揉着被若水踹得生疼的后背,满脸不解地望着若水远去的背影。“若水?”
“气死我了,切国这白痴,感觉我一下子老了好几岁。”若水穿好一直披在肩上的外套,朝马厩走着。
“大将,这是怎么了,脸色这么难看,是不是哪里不舒服?”正在畑当番的药研扛着锄头走过来问道。
“快被你们说的本丸好丈夫气死了。”若水皱着眉咬牙道,“我今晚就住冉染那儿,不回来了。”
“发生了什么让您这么生气,可否跟我说说?”药研说道。
“他在那儿缝羽织,我就让他把自己的裤子也缝一下。你也知道,他那裤子从来不缝,我超在意的啊!结果他说什么这样就行,还说我不需要在意他。哇,我不在意他我在意谁啊,他这么说我能不生气吗!最让我生气的就是他说完还问我怎么了!简直不可理喻!这个白痴!”若水连气儿都没喘地说完了这一大串话,因为叙述而想起刚才的情景,不由得更加生气。
“这样啊……”药研摸着下巴认真地听着,“我想山姥切他应该不是故意这样说的,您正在气头上,先去冉染大将那儿消消气也好。我会替您好好教育一下山姥切的,您就放心吧。”
“啊,果然还是药研最让我安心了,你这么一说我都不怎么生气了。”若水叹了口气,道,“那我先带着望月去冉染那儿了啊,那个白痴就交给你了,一定要让他给我好好反省一下!”
“嗯,您放心好了。”药研微笑着点点头,目送着若水的背影渐渐远去。
“所——以——说——啊——男人就是一群白痴,你看切国那副样子,简直就是想让我立刻升天。”若水瘫在冉染身上,一手拿着酒瓶,一手勾着她的肩膀,醉醺醺地说道。
“好了好了,我知道了。若水你喝多了,快点松手,我给你铺被子。”冉染拉开若水勾着她的手说。
“呜……阿染不喜欢我了,都不叫我阿水了。”若水呜咽着,像个不讲理的小孩。
“阿染最喜欢阿水了,阿水乖,让我给你铺被子睡觉好不好?”冉染叹了口气,声音柔和地哄着喝得烂醉的若水。
“染子,那我们呢?染子不喜欢我们吗?”鲶尾和骨喰拽着冉染的衣角委屈巴巴地问着。
“我也最喜欢你们了啊,鲶尾骨头乖,让我先哄这个醉鬼睡觉好不好?”冉染无奈地笑着说。
“不要!阿染是我的!小鬼们,她可是我十多年前就缠上了的,才不会让给你们呢!”若水紧紧抱住她不撒手,百般无赖地闹着。
“呜……染子是不是不要我们了……”年纪尚小的鲶尾和骨喰,被若水坚定的语气吓到,眼角渐渐泛起泪花来。
“你们不要吵啦,鲶尾和骨头乖啊,别哭别哭,我不会不要你们的啊,别哭啦……”冉染面对着两个小孩子和一个喝醉之后就变成小孩子的大人,手足无措着。
天色早已暗下,冉染寂静的本丸内回荡着友人耍酒疯的声音和孩子的啼哭声。
“山姥切,先不说你做了什么让大将那么生气,她摔门出去的时候你为什么不去追她回来啊?”药研与山姥切对坐在茶桌前问道。
“我觉得她可能想冷静一下吧,虽然我不知道她在生什么气。”山姥切无奈地说。
“唉,亏得你们这样还能做夫妻。”药研叹着气摇头道,“不管怎么说,出现这种情况时至少要追出去啊。”
“嗯,我知道了。”山姥切点头道。
“那接下来就得问问你,到底做什么了能把她气到离家出走啊。”药研问道。
“这个我要是知道的话也不会待在这里让你问我了……”山姥切说。
“那你当时在做什么?”药研说。
“在给她缝羽织。昨天在演练场上不知道刮到哪里,羽织上划了很大一个口子。”山姥切说着,拿起一旁已经缝补完并叠整齐的衣服道,“你看,我在破口的地方补了一个花,这样就好看多了。”
“大将的羽织不是破了就立刻丢掉了吗,怎么还会缝补?”药研疑惑道。
“这是她最喜欢的一件,丢掉的话她会总想着的。”山姥切看着手中的羽织,无奈地笑了笑。
“所以你当时在补这个花,没注意到自己说了什么把大将气走了,对吧。”药研叹着气说。
“大概是这样的。”山姥切点头道。
“我明白了,你以后不管多专注也要好好听一下大将说的话啊。”药研叹着气说,“还有,大将走之前跟我说,你让她不用在意你。”
“我说了这种话?难怪她踹我的时候那么用力。”山姥切说。
“总之,你们以后自己好好沟通吧,我可不想再掺和这种狗都嫌的差事了。”药研耸肩道。
“每次都麻烦你调节真是抱歉,不过能有一两个倾诉的人,对她来说也是件安心的事。现在也是时候履行丈夫的职责,去接她回来了。”山姥切笑了笑,拿起今早刚补好的衣服走了出去。
“相互着想啊,不愧是夫妻吗……”药研轻笑着拿起桌上冒着热气的茶杯细细品着。
“你来了啊,山姥切。”冉染靠着门框指了指屋内道,“她在里面睡着呢。”
“嗯,麻烦你照顾她了,我现在就带她回去。”山姥切点点头走进屋内扶起若水,给她披上了一直拿着的羽织。
“铃兰吗,这花她还是蛮喜欢的呢。”冉染看着羽织上缝着的花说道,“等她酒醒了看到这个,估计什么气都消了。”
“是啊。”山姥切横抱起若水道。“那我们就先告辞了,改天再来做客。”
“她今天喝了不少,过些天吧。”冉染看着在山姥切怀中熟睡的若水轻笑道,“反正她来这里也是为了喝酒。”
“有个嗜好可以排忧的话,倒也不错。”山姥切笑着点点头。
“白痴,我最在意你了啊……”若水在睡梦中呢喃着,皱着眉。
在她身旁还未入睡的山姥切闻言,轻轻地抚平她紧皱的眉头,把她抱在怀里轻声道,“嗯,我知道。”
恋爱中的二人,事事为对方着想。因为喜欢而产生的各种情绪,最后会被抚平,并更加地喜欢着对方。两人互相迁就着,包容着,磕磕绊绊地走在名为婚姻的道路上。虽长路漫漫,偶有争辩,但依旧十指相扣,缓缓地走着。尚善若水小姐与其丈夫山姥切国广先生,便是如此。